夏季,热浪滚滚,骄阳似火。是个卖冰棍的好季节。那热风袭来的正午,有一位身材中等,挺着腰板在那民间小路上吆喝卖冰棍的老妪,他就是我外婆。
记得小时候,我常常到外婆家去玩。到了家门口,我轻轻地敲着门。在外面等了一大会儿,无人应答,我急得团团转,差点中了暑。
就在自己觉得快要中暑的时候,外婆双手拉着冰棍车的车柄,缓缓地推着车从桥上走来,走到家门口时,一眼望见了正坐在地上的我。外婆急忙把我抱进屋,拿来一条湿毛巾小心翼翼地贴在我额头上,这时外婆就像在照顾一个小婴儿,生怕我会随时大吵大闹,不让她老人家休息。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我在她老人家无微不至的照顾下,自己醒了,却不知道外婆要休息了,还闹着外婆要玩这个、玩那个,弄的外婆十分疲倦。
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到如今都不觉岁月的痕迹,清晰透彻。
十多年过去了,我仍清楚地记得外婆那清瘦的身体,挺拔着腰板在叫卖冰棍的模样。但现在的外婆,已不像以前那样有力、有精神了。她连个卖冰棍都要外公扶着她一步一步迈向熟悉的老地方。在一次叫卖冰棍中,我听见外婆那一次次吃力的吆喝声,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岁月的沧桑,岁月的摧残使她的身体更加纤瘦,腰板依然不再挺拔,而是弯腰驼背;手背就像沙皮一般褶皱。回想起以前的时光,那是多么的愉快、充实而有趣。我背过身,不想让外婆看到泪流四溢的脸庞。
直到现在,我仍记得那个暑期蒸人的伏天。岁月催人老,只是外婆那冰棍车似乎装满了整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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