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越来越大了,还夹着丝丝小雪。树叶被吹得七零八落,小草的脑袋早就缩进了泥土中。我一如往常顶着寒风去上学,母亲走在前面,我躲在母亲的后面,就算这样也抵不过寒风发疯似的使劲往我脖子里钻。我与母亲的脖子都快要缩进领子里了,母亲瑟缩地回过头来,问我冷不冷,我冻得说不出话来牙齿直打架。母亲见了,立刻把外套脱下来让我披上,母亲的衣服柔柔的,穿上暖暖的。
寒风也未就此罢休,似乎吹得更猛了。母亲又将头缩进领子中,身体不停的在打颤,双手放到嘴边,不住地哈气取暖。可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人终究抵抗不过寒风的,何况是个没有外套的人呢。树上最后几片可怜的叶子摇摇欲坠,雪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踩上去脚下嘎吱嘎吱地响。
母亲似乎呛了冷风,不停地咳嗽,盖过了我踩雪的声音。我看着母亲咳得发红的脸,冷得发青的颜,要把外套还给母亲,母亲硬说不冷,但我分明听到了她强颜欢笑时牙齿打架的声音。
雪,慢慢大了起来。母亲的长发上盖了一层雪花,显得衰老了不少。
到了学校门口,我把外套还给母亲,触碰到了母亲的手,冰得彻骨,我的心在微微颤抖,可我如鲠在喉竟说不出一句感谢的话。
感谢您,母亲,要是没有您,那个受冻的人就是我,母亲啊,成长的路上,又何尝不总是您自己受苦受累也要护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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