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道路上,我缓缓前行,道路两边,种满了树,我注定和它们相遇。
犹记得刚搬家时院子里那棵香椿树,那是春天,香椿就那么绿着,春意盎然着,散发出好闻的香味。有几处地方还没有出芽,有几处芽还嫩着。我们就在那天,摘下椿叶,随意一炒,一拌,屋中就满是春天的味道。夏天的它更加的茂盛了,枝叶似憋着一股劲地往前长,往上长,往高里长。偶尔小猫上树撞折了几根枝条,几片叶子,也丝毫不见那抹绿减少半分。如果当时我有画板,不需多,三种颜色就够,瓦蓝的天,灰黑的墙,以及一抹新鲜的翠绿,一刷下去,天地间都是这绿色带来的生机了吧。秋?冬?它已经开始落叶了。有时一阵风吹过,簌簌地,那抹绿中,夹杂了黄色,又终于一片一片,成堆成堆地落了,露出后面破败的瓦墙与墙上密密麻麻干枯了的爬山虎。天地变得更远了,可一场雪又使万物归于纯净。也许,雪化之时,我们就又能摘下簇簇椿芽,随意一炒,一拌,屋中就又满是春天的味道。
香椿树再往南,没有五六步,就是无花果了。调皮的我喜欢撕无花果的叶子,一撕,那边缘破损处便有白色汁液冒出,于是把那叶子卷成一圈,把白色汁液聚在一块儿,可以在其他叶子上写字。夏初,无花果便有果了。它还青着我便摘,一摘,一咬,发现不熟,于是过两天再摘,乐此不疲。妈妈训我:你看那果子,给你摘的,还有几个啦?我几乎能在它熟之前全摘了,剩下一两个,好不容易收了手。熟透了,一尝,嘴里满是自然的味道。
姥姥家有棵石榴树。准确的说,是一排石榴树,而我只中意那一棵。它的枝干盘旋而上,曲折不平,我喜欢攀着枝条爬树,坐在一个弯曲处,望天,望石榴叶子。石榴花红艳艳的,好像新娘的红嫁衣,可我更盼望的是石榴。那顶上的,没人摘的到,也没有人摘。孩子们往往更钟情于下层的石榴。尽管它粒小,又酸,可我们还是不停地摘,又争,又抢,那酸涩的石榴,也就成为了我们心中无上的美味了。
那树,一棵棵,似有感情,似会诉说。它们枝叶摇摆发出的簌簌声响,诉说的,就是这一段段,与我相伴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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