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银十,法国梧桐的落叶铺在校门外的人行道上,踩着如地毯一般,不知道将要把我们引向何方。
自新修的校门进入,走在新铺的柏油路上,美不胜收。雅礼究竟是何种布局?校舍如何、花草怎样?疑问一股脑儿混入了脑袋里。门口石头上的公、勤、诚、朴,却着实是在印象里篆刻的四个金箔大字,端庄稳重。走近校史馆,才看见它的云雾面纱后的面目——门旁两棵笔挺的大树荫蔽着一块纪念碑,中英两种文字凝成了一股结实而浓厚的文化,自豪感油然而生。
随着队伍踏进了学校的前尘往事之中:耶鲁的几位年轻校友、德士敦获得允许进入长沙城选址,却因肺结核溘然长逝;盖葆耐和席比义几经周折,终于在1906年,雅礼顺利开学。此时的华夏大地上蜂出并作,洋务运动、列强与督抚们打得热火朝天;然而雅礼这支芬芳的鲜花,绽开在湖湘的土地上,从未衰败、凋零。无论改名、层出不穷的革命还是复名,她依然端坐在那里,不管是西牌楼、沅陵还是侯家塘的四季变迁
湖湘文脉不绝,人才鼎盛。金岳霖、何凤山、陈能宽、柳直荀扬名海内外的校友从这片不大的校园走出,一张张照片映照着那个风云变幻的时代、那个学问兴起的时代。从刚进门的黑白照片,到后面的彩色印刷,竟一口气走完了百十年的风雨历程。前程往事,历历在目。校名几易,可改不动百十年来每一代的雅礼情怀。
校史馆前门的两扇大玻璃幕墙,几束扭曲蠕动的阳光挣脱阴云,从中穿透而过,与黄荤的展览灯争抢着每一寸光辉。正如巴尔扎克所说;胜利和眼泪,这就是人生!莘莘学子风尘仆仆来到这充满竞争的学校里,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起舞,是为了远走还是留下!
十五分钟不长,刚好在校史馆里徘徊一圈。这才看清了它的全貌:米黄色的衬底,淡灰色却有些斑驳的房檐与方柱沉浸在百十年的风雨交加中,撑起着这屋檐——被荫蔽覆盖的尖三角是这百十年的分秒累起来的,不给于方柱一丝的喘息——付出时、拼搏时,没有一刻能松懈,放下你那早已疲惫不堪的双手,只有高擎着你那沉甸甸却高远的理想,才能不会为它们突然的摔落、破碎而心中似乎茫然若失一般。
但是,金色的的阳光铺洒下,一株株青草、芳花正在雅礼的四面八方、雅礼的天地经纬上,不负秋光,努力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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