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中钟表发出的艮长而艰涩滴答声揪心的让人难受。不觉间已经经历了两次游学,不必否认第二次杭州的丰富行程,更不必认可第一次安徽的饭食。虽说在种种已考虑到的方面上,杭州无疑是更好的。可是五天行程下来,我已不记得些什么,在回程的列车上,我竟开始回忆起安徽的点滴。好有一比,我经历了富丽堂皇的宫殿,却一直思念着粗糙简陋的民居。
为何?为何?一时间,竟想不出理由
时到今日,我却才发现那第一次安徽的千丝万缕的美好。当手机里又一次响起了空灵诡异并且悲伤的那首歌时,我总要不禁的想起来已离开的那位朋友。他就这样了杳无消息的不见了。
为何?为何
我刚开学的时候,看见了许多陌生的同学。班里有二十来个人,最初了解的便是他了。其进来的是一个单肩背着包的高壮的男生,戴着无框的黑色眼镜,甩了下自己的头发便携着背包坐下了。自我介绍时,用着极为不羁和很有顿挫的声调,向学生介绍道:
呵,咳嗯,我叫做付恩奇
起初以为是一位小霸王般的人物,后来才了解到——他仅仅是对老师不客气。这样如此富有个性且怪异的性格,至今也未有再找寻到第二个。在任何一个科目的课上,都会有他那极其有感染力的笑声。有耳闻者大概都会像我一样认为那是发自灵魂的感叹罢。
首次游学的时候,已经成为好友的彼此自然成为了室友。他是极其喜欢打游戏的,每天都会到很晚。我甚是烦闷,却也无心打扰他如此专心的看着屏幕。于是决定找些人聊天,用酒店的电话找房间打,却渐渐的发现没什么人愿意接起那个来自孤独的电话了。第二天的稍晚些时候房间里的电话竟自己响了起来,接起后方才知道是一个十分聊得来的同学。于是便随便聊了许久,挂下电话竟已经十点了。
嘿!你是不是跟那谁有关系?他盯着手机说。
没有啊,你想什么呢。我对他的怀疑有些不解与恼火。
他什么都没说,继续专心的看着手机了。从此之后,他也再也没有提起此事,甚至当别人不怀好意的问时,他也要否认并且制止那人。
游学回来后,年级里不知怎的就有许多人造了我的谣言并且传了开来,直到现在也还未殆尽。也终有一两个人一次又一次的问我,届时我竟发现他是一个多么值得珍重的朋友。
似乎他很看重自己的头发。就好像关公与他的髯一般,他时常会用手极其小心并温柔的轻抚头上堆得有些高的发丝以捋顺它们。记忆中他在体育课上几乎从未跑过一千米,现在想想,大概是怕风吹乱自己的发型罢。
初一的时候,我们几人总是坐在食堂靠窗的那一排,他也当然无一例外的坐在对面的那个凳子上,可如今他已离去,那个凳子也就一直是空的了。仔细算算,认识他竟还不到一年。依稀记得他常听的那首《再也没有》里的歌词:
曾经的像流沙滑去停驻的阴影冲散在狂风暴雨里
望过往的峥嵘岁月,慢些,再慢些罢。记忆的主人还不愿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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