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深处,一个苍老的背影,牵着一个瘦小的身影,迎夕阳的余晖下,渐行渐远。脚下的石路,在时光的洗礼中,慢慢模糊
小时候,我很爱去外婆家。每当走到巷口,总会看见一个人:戴着一个紫色棉帽,额头上爬满岁月的年轮。浑浊的双目总透出清朗和希望,让人心生暖意。每到此时,我都会大笑着扑到她怀中,带着稚嫩的腔调喊着:外婆。也逗得她笑得合不拢嘴道:乖孩子!
外婆的手艺很好,会纳鞋底,会织毛衣,也能炒一手好菜。每到午后,我总会迅速的吃完饭菜,拉着外婆的手,然后嚷嚷着出来玩。外婆也不急,总会笑骂几句调皮鬼,随后用纸巾擦擦我沾着油渍的小嘴,牵着我在老家门前的老石路上漫步。
暖洋洋的阳光静静洒下,赋予古道上的一切以生命。阳光下的每一个角落,都是亦真亦幻的诗,都是如梦如幻的画。不远处河边的苇丛在风中荡漾,苇絮便乘着风儿飘过古宅,荡过小桥,飞至我的面前。
此时,外婆总会瞥一眼太阳,又低下头,点点清明在她的眼中闪过。思索片刻,她松开手指,笑着说:去吧!
我得到应允,便欢跳着跑至芦苇丛中嬉戏。接着迎面拂来几丝微风,我展开双臂,享受着阳光的温暖。我情不自禁朝着阳光的方向走去,闭上双眼,感到阳光的美丽慈祥。在我的身后,外婆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
太阳掠过半个天空,又缓缓落至西边。外婆唤一句孩子!我便拍拍身子,又飞奔至她的身边。于是,一老一少便向着太阳的方向,家的方向缓步走去,太阳的光辉为我们穿上了金衣,又在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
又过去了几年,岁月在她的脸上再添数笔。直至那天,她生了重病。一直苦于学业的我,也没再去看望她。
如今,她已经离开。听母亲说,直到最后一刻,她的嘴角仍旧上扬。那是生命的姿态呀!我的思念,也从那时起,越发悠长。
现在,怀念的线越拉越长,我却一直珍藏着那幅画:一老一少,在夕阳中渐行渐远,他们脚下的路,逐渐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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