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累累伤痕,我不知。
我不知父亲身上有多少故事,我只知,有好多,好多。
父亲不知从何处来,听说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只有节假日才回来,在家逗留几天,又匆匆忙忙的去那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了。当时,我最享受的是躺在父亲的怀里,听着父亲的打呼声,数着天上的星星,数着数着,便也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来到了幼时心中那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一路上坐飞机又转坐火车,来到了格尔木,我不知这很远很远到底有多远?
一家四人,住在父亲的公司住房。我又躺在父亲的怀中,听着父亲的打呼声,数着天上的明星。
不知哪一天,父亲穿着西装一身酒气地来到我们身边,在母亲的搀扶下,回到卧室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头朝着床尾的垃圾桶一阵呕吐,接着大口大口地喘气,接着又是一阵呕吐。我坐在一旁呆呆地看着这个醉酒的男人,我不知他现在有多难受。母亲坐在床边上轻轻地拍打着父亲的后背。
过了三年,父亲不再去那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了,而在家里工作了。我不知,他那啤酒肚的右侧一点什么时候,有了一个大约4厘米的伤疤。当天,我问父亲这个伤疤的来历时,父亲连忙随手抓起一件T恤套上,笑着说:没什么。可那个伤疤目测有个2厘米深。我不知,这个伤疤是从何而来。
我知道,父亲有过敏性鼻炎。那天,他匆忙冲入厨房拿出一个碗接了好多水,又加入一大勺盐,猛的把鼻子泡在水中。我在他冲入厨房时,就问他:爸,你怎么了?他老久才给了我回复,没事,没事。可之前他那张写满苍老的脸及痛苦样子,我不知。
许多父亲的事,我皆不知,某天梦里,我问父亲:你能告诉我吗?父亲却笑着说: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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