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了。我们回到老家,要杀一头过年吃的年猪。
吃完午饭,我早早地躲到一处草棚下面,拿好手机,眼睛紧紧的盯着猪圈的方向。这时,那头睡得十分安稳的母猪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会儿的下场。它把头埋在胸前,四腿蜷曲,安稳地做着好梦。
时间到了,一个叔叔悄没声地走进猪圈,手中攥着一捆尼龙绳,双眼警惕地盯着猪。猪叫了一声,仿佛在质问,谁惊扰了它的美梦。紧接着,那位叔叔把绳子盘了起来,往猪头上用劲一套,把还不明所以的猪拖出猪圈。这时,侯在猪圈口半天了的几个大人上阵了。他们十分有序,你扯猪尾巴,我拉猪头,他在一边儿拍打着猪肥硕的身体来赶猪。
几分钟不到,猪就被赶到了院子里的杀猪凳边上。猪仿佛明白今天它将在这儿成为人们餐桌上的食物,嗷嗷尖叫了两声,竟然把杀猪凳边上的用于放刀具的案板给拱翻了。
几个叔叔见它不到杀猪凳边上,索性强制把它拽过去,用尽吃奶的力气,把猪抬上了杀猪凳。猪在杀猪凳上扑腾着,几位叔叔一边提防着猪脚的猛烈攻击,一边摆出各种姿势把猪按在杀猪凳上。
一桶沸水倒在了杀猪桶里。一位叔叔用手臂用力夹住了猪头,拿起一把银光闪闪的杀猪刀,径直向着猪脖子捅了过去。顿时,猪痛苦地尖叫不止,血像瀑布一样流了出来。我遮着眼睛,拿手机拍下了这血腥的一幕。猪的声音越来越哑,终于,它不叫,也不怎么动弹了。叔叔们将猪调转了一个方向,放进了杀猪桶。一桶桶沸水倒了下去,就要开始褪毛了。叔叔们有的拿着刀给猪刮毛,有的拿着根粗棍子在猪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捣着猪毛。还有的,直接用手来抓猪毛。我一看,也上去凑热闹,拿起一边的棍子来在猪身上乱打。
血也放了,毛也褪了,接下来该给猪开膛破腹了。杀猪师傅拿起杀猪刀,就对着猪的胯骨直劈下去,再顺着肚子往头部切割。师傅一气呵成地把肠子、猪肚等内脏一下子掏出来,顺势就把其他的器官也扯了出来。叔叔们努力地把猪一分为二,他们拿着刀,用锋利的杀猪刀劈排骨、割猪肉。猪的身体分成两半后,师傅们又着手把猪身上的肥肉分开。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傅杀猪,有时还上去问两句:这猪的肺放在哪儿了?
猪肉一份一份地切到了袋子里,杀年猪活动也接近了尾声。我们提着一袋袋猪肉,放到了车的后备箱里。盖上后备箱,我们就回各家加工猪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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