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酒,改酒的——头里空空老爸和弟弟又开始伴着节奏唱《改酒》。这首歌本来旋律是十分优美的。可是,一到他们嘴里,却像狗在叫似的,又像哪家在哭丧,足以让人崩溃。于是,我二话不说,三步并做两步冲上三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关上门,像野外遇到危险的鸵鸟一样,把头深深地扎到被窝里。
原本以为爸爸他们会知趣地停下他们鬼哭狼嚎的吼声。可是,不知道他们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把音乐的音量调到最大。我感觉天快塌下来了。幸亏,在我即将崩溃的那一刻,救星来了,妈妈暴跳如雷地冲了进来。
我在楼上已经闻到了这股浓浓的硝烟味。于是我幸灾乐祸地跑下楼看好戏。看看妈妈怎么收拾这对二货。
到了二楼,只见妈妈板着脸,双手插腰,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扯着嗓子冲着爸爸吼:我说你干啥不好,偏偏要唱歌,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声音就像鬼哭狼嚎似的?你不怕把左邻右舍的狗都叫唤来了?你不怕人家以为我们家怎么了?
这叫艺术!你不懂。爸爸不屑地撇撇嘴。
你那也叫歌?人家唱歌是要钱,你唱歌要命啊!真不害臊!我妈气得脸都红了。
对啊对啊!我火上浇油,你唱的歌前不着谱后不着调的,还不如狗叫!
爸爸瞪了我一眼,脸红耳赤,耷拉着脑袋,就像犯了错误的小学生。算了!不唱了!爸爸无奈地摇摇头。
妈妈和我得意地笑起来。一场战争就这样平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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