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我,是旅客,漂泊。母亲是酒家,依靠。
小时侯,西风向晚,亦是母亲归来之时,小小的手伏在窗前,等待,等待夕阳下,红康乃馨尽头的身影。还记得那时,归人中,母亲是走在最前的,在余晖还未倾斜时,也许是窗前的孩子催人吧。
大了,我跌倒了,考试失利如狂风袭来,卷走一切,我蒙了,母亲不言。从那时起,母亲开始为我找题,抽工作之余,挤闲暇之时,日复一日。而我呢,看看手中成绩,我拿什么来爱你,妈妈?
那年,小城微雨,阴云密布,外婆走得很突然,在夜里,静静地。母亲崩塌了,我从未见她流泪,大廊棺木前,号啕。那晚,她在父亲怀中,讲了许多,她考上大学时外婆的哭泣,她寄回家第一笔钱时外婆的感动。夜太长,无以眠。辗转中,我发现:她与她母亲离得太远,而我与母亲离得很近。
人生太短,匆匆如流水般滑过,爱,等着等着,淡了,断了。
母亲老了,下班后,她也总是坐在窗前,时而看书,时而看云。仿佛,就如我幼时,等待着什么。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我是迟归的游子,奔波于人生之路,流连忘返。什么时候,我才能在归途上冲在最前?什么时候,我才能想着窗边守望的母亲?
别等了,拿行动来爱你。今后,我是酒家,你是游人,待你游戏人生,累了,我给你依靠,就像你爱我那样,不离不弃。
我爱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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