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年关,大伙都在喜气洋洋地过着年,而此时却有一个人忍受着饥寒交迫的痛苦。
他便是孔乙己了。此时他脸上黑且瘦,已经不成样子了。此时的他就像流浪天涯的丧家犬一般,印堂有些发黑,两眼通红,血丝一根一根交错,深深陷入眼球里。
他用那瘦小的双臂撑着重如干钧的身子,一点一点缓慢地向前移动。
冷风吹打着那卷缩成一团的身躯,不时从身躯中伸出一个头,看着遥远的天际。沉默了一会儿,似乎疾病发作了,那张面如焦炭的脸因剧痛而扭曲,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一颗一颗地掉下来。身体也剧烈地抖动着,似乎再也坚持不住了。忽然咚的一声,偌大的身躯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他命大,还是老天眷顾他,孔乙己并没有因此而身死道消。
让开!让开!一股声音,迷迷糊糊地传入孔乙己的耳朵里。听到这声音,意识朦胧的孔乙己,挣扎了一下,眉头紧皱,抬了抬手指,然后缓缓地睁开那疲惫不堪的双眼。我居然没死。他用双手把身体稍稍撑起,一会儿又欣喜地回顾了下四周,只听见又有一阵声音传来。
狗奴才,快让开!孔乙己听到这句话显然很不高兴,但他还是觉得应该让开,他想用双手将自己撑住,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未能成功。马车已经行驶到脸前,马夫那高傲的声音又传来,臭要饭的你要死吗?你这死叫花子要饭都要到范老爷这了,活得不耐烦吗?
孔乙己那乌黑的脸涨红起来,青筋条条绽出,肉眼可见,我可不是叫花子,不是
他与马夫争辩了起来,这时一道懒懒的声音从马车里出,是谁啊?接着,范进从马车中走出来。
他满面春风,被绮大袍,顶乌纱之帽,腰白玉之环,刺锦容臭,烨然若神人。
范进不屑一顾地看着孔乙己,露出鄙夷的神色。臭乞丐,你这狗一般的人也敢挡我的路吗?
是啊!是啊!你这个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连范大老爷的路也敢挡!两旁的路人都附和着拍范进的马屁,恨不得能当范进的奴才一般。
我不是狗,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也。孔乙己大声争辩道。
范进的妻子也从马车里走出来,她头顶玉簪不胜数,身穿丝绸外衣,满面春风,形成一道风景。
狗奴才,你也配和我们讲道理。她如泼妇般大叫道,全然忘记自己也曾如孔乙己一般贫困。
孔乙己脸色涨红,大声争辩道,你根本不配为父母官,为官者,应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而不是像你这样作威作福。
这些如利剑般深深刺中了范进的软肋。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也配跟我讲道理吗?范进因孔乙己的话大怒,给我打!
侍卫群拥而上,人群中不时传来孔乙己的惨叫声,渐渐地便没有了声。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年就过去了,没有人还记得当初那个不知死活的乞丐,只有更多的人巴结范大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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