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经过富春江,嫩柳被风吹得轻轻摇曳。山那边还什么都看不清楚,走走停停便来到了郁达夫故居门前。
活动的横幅被结结实实地挂上了,早先来的那些人,取过老师手里的纸巾和铁丝准备做小白花。一前一后,盯着老师手里的一举一动,又转看自己手里的。先折成扇状,再用铁丝把中间部分固定,然后进一步把花瓣展开。不需要很整齐,错落有致,也别有一番美感。
听过苏老师讲述郁达夫先生小时候的皮鞋风波后,我带着些许期跨进故居的门槛。果不其然,郁达夫先生家的圆子里,右边是柚子树,密密匝匝,左边是樱桃树,骨枝分明。两棵树下还有两只大水缸。我凑近了看去,隐约有几条金鱼在游动。我暗自思忖:究竟哪一个才是郁达夫先生小时候掉进的,被翠花救起的水缸?径直往里走,大堂的正中央,有一副郁达夫先生的画像,手持书卷,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左首是鲁迅写的自画,细看,正有他那句名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似乎又像是达夫先生座右铭。穿过另一个房间,这熟悉的地方——正是厨房。因为年代的久远,很多东西都看起来很憔悴,似乎手指轻轻一碰就会四分五裂。我咽了一口水,缩回了自己悬在半空的手。从楼梯而上,我慢慢地迈着步子,但楼梯依旧像快散架的骨头咔咔作响。郁达夫先生的夕阳楼和侧梯与下面是一个样的风格。郁达夫先生的生活竟是如此的简朴,我望着眼前这一幕幕仍是很难相信。等到走出了故居门前,似乎有了些轮廓,我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再把目光投向那已百花争明的鹳山上,一阶一阶斜坡,缓缓而上。呈长方形的围栏里长满了草,一眼之下似乎没什么可惊奇的,颜色与周围的山色一个样。只是围栏显得特别注目。看了旁边的石碑,我才知道这是郁达夫先生的哥哥郁曼陀先生的血衣冢。听着老师的讲述,手指不禁去摸了一下石碑上刻着的字,一突一凹,一些色彩已经剥落了。是——人民们千辛万苦才把这位廉洁律师浸染鲜血的衣冢保留下来,埋在这里的吗?我听到这转过身去,深深地望了一眼那草丛生的衣冢。我忽然发现,众草之上,孤立着一枝粉红色的小花,像被雨水打过似的,那么娇嫩,那么美。离开时,不知道为何,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蹲在碑前,眼睛凝视前方,双手合拢放在嘴前,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久久不起身。
献过白花后,坐在富春江畔,提笔写诗,关于富春江,诵读《志摩在回忆里》,体会写作。此时的富春江在阳光的映照下闪闪发光,沿江一路都是新色,没有雾,船帆慢慢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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