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总是会吟诵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然而,读到这首诗的同时,发出一种油然而生的共鸣和一种油然而生的感慨。是啊,我的乡关到底在何处?
一
故乡是一种什么概念?我想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一种答案——乡关在家。因为那里有父母,有亲人,有熟悉的三五好友。
如果真的是如此,那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故乡。可真是有趣,明明离家很近,却有一种京日瓜州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的感慨。在寄宿学校的我,也只能是隔着那塑制白框的寝室窗户凝望在天空中独放皎洁的那一轮月光,越看眼越湿润,到深情之处会情不自禁发出一个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感慨。
然而,却发现我依依不舍的是虽只隔一江一河却感觉在遥遥万里的乡关,却深切地感觉到不只是那所家,一父一母,一草一木,因为我甚至在思念之时的脑海里浮现的不是父母的面庞,不是伙伴的嬉笑,甚至连家中阳台上那一株盆景都不知道是什么名字。
然后我问:乡关何处?
二
然后我明白了,乡关是对故乡的那一份依恋,是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深切感情,一种寄托,一种在遥遥几里外的精神寄托,那是我,作为一个人,对某个地域最纯朴的感情。
乡关,是我的脉搏,我的心跳,融入于我的精神里,在最落寞时点醒我最有动力的方向。
然后我有了对乐清土地的一种依恋,对家中情怀的一种倾情。
我爱上了我的家,以及家中的人,爱上了我的小区,爱上了在乐清在温州土生土长的瓯越人,因为我知道,在他们的身上,有瓯语的万千变化,有水乡的精神内涵,有爱也有憎,我的喜怒哀乐都和它们一起在不断地跳动。
然后我因此而努力,因为我是乡关的一部分,乡关也是我的一部分。
然而,正如每一片土地都有各自的归宿,我的精神不只应有故乡的一份依靠。
于是我问:乡关何处?
三
我升入初中,终于发现,我对故乡的如此依恋,竟逐渐淡化。
是我的乡关消失了吗?
我突然发现,故乡的人,故乡的景,故乡的物,已然变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把精神寄托给了乡关。
我明白了,乡关已抵达了我内心的深处,我已经把任何处认作了故乡。我在哪里,都会寄托故乡的每一寸土地。
我问:乡关何处?
我的回音,乡关已在我的眼里,我的精神里。
我也成为了乡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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