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想过,可否有那么一片小小的地——无论是山岭之上,亦或江水之畔;无论是房前,亦或屋后。总之,只要能够埋得下那小小的一枚槐树种子,好睹物以思乡,思故乡那株仍然依旧的槐树。
老屋几乎是建在村中心的,恰巧那便有一棵槐树,不那么高大,但每年总开满了一树的槐花。或常开于枝头,或随风辗转于空中,或静卧地面,散尽芳香。就算这数下有再多的老人下棋、喝茶或聊天,也都打扰不了此树,此花、此景自成的一派恬静、优雅之感。而这份景致不知是多少年前便创设意境,着实可谓:浑然天成。爷爷也常说,世间的万物都是久盛而转衰,然而这槐树却自他记忆以来愈渐古典、雅致。细思之下,当真如此,可这份意境到常被我们这群小孩子给打破呢!
自幼儿园时,村里的孩子们便总喜欢去爬树。瘦小的树可耐不住一只只野猴子的顽皮,自然,多少人都把主意打在槐树上了。于是,那几根粗大的主枝上可常有小孩爬在上面呢!久而久之,一玩捉迷藏,爬上树瞅两眼竟也成了一个习惯。
这些时光当真是欢乐,可无论是爬树亦或在树下拾槐花、斗草,都早在如今成为了回忆。岁月的泪痕,永远介于璀璨的星光与无声的春雨之间,只有在回首的一刹那间才看得见,看见它冲洗掉的一切。
自从搬离了老房子,其实并不只是离开了居住多年之故土。更是年龄的成长与学业的加重。虽白日仍有休息,放松的时光,可在钢筋水泥所构建的高楼里,又去何处寻找一朵槐花。既然,于现实中已经难以回去了,我则只好去想。倘若何日梦中,又梦见那株槐树上的花飘香,我也不知道会是思念亦或惊醒呢!有些事情,人人都知道,一但过去便是回不来的。哪怕故乡的槐树还在,但却不太一样了。不仅是它不同了,我也不同了。我不可能再轻松爬上树顶,再不可能不顾一切地央求大人为我折下一枝槐树枝了。
的确,故乡仍有槐依旧。但真正的那一株槐树却只活在记忆里了。去找一片地,重栽下槐树也只是一句空话,他如今只活在我心中了。
我如今只想要一片地,管它是山岭之上亦或江水之边,管它是房前亦或屋后。我只想让最后,心中的那片家园、故乡,让那处的槐树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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