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的浩瀚长河中,层出不穷的名人大家挂在口边、念在心中的是什么?
我认为是书。常人摸在手中的书无非是用白纸或更好的材质做成的写满字的一沓纸,但在至今都传诵的名人手中,书于他们而言是宝贵的阶梯,是通往神圣之地的道路。
我虽不是那些流芳百世的名人,但我对书的感情是无法言喻、毋庸置疑的。
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这是我快升小学时所背的两句诗。记忆犹深,大约是因背不下来被打板子时那十指连心的痛让我记住了它。作为一个还未开智的小孩,那时十分痛恨这些曲折难念的诗句。诸如此类还有些古板的之乎者也,让我更加痛恨。借用鲁迅先生的话吧:这就如同一个麻胡,凡是有小孩都得死在他肚子里。
年前搬家整理木箱,那几张写满诗的卡片从灰扑扑的砖头书下探出点嫩芽,我惊讶于它们非同寻常的生机勃勃,抽出来一看,呀!又回到儿时去了!歪歪扭扭的蚂蚁字尽力地展现华美篇章,什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都像彩珠,一个个都蹦出来展现光彩。我想起前不久写作文时用上诗句的灵机一动,不由得笑意更深。因此,儿时书更像是一位严厉至极、望之生厌的国文先生,兴许是他那时隐忍我的不满,点燃我那颗爱上读书的心吧。
儿时的念想至今在延绵,仿佛在淌小溪般不再害怕流水是否猛急,水中的卵石是否滑脚,一汩汩澄澈的溪水凝望着我,我还以一个大大的拥抱:又见了!这神似见着亲人的感想令人安心又忍耐不住地雀跃。望着潺潺的流水,我忽然想起一句话:跳舞着流水呀,在你途中的泥沙,要求你的歌声,你的流动,你肯挟跛足的泥沙而不俱下吗?那时的天气热得真早,夕阳从西窗射入,逼得人只得勉强穿一件单衣,因而我脸也是红扑扑的,只不过不是热的,而是羞耻与惭愧作祟,犹豫地不敢回答。不敢看眼前鲜红的分数,那是前所未有低谷,但因为那份太捉摸人的羞耻心我又无法诉说。
我默默地流着眼泪,再无法去看错题只好翻开了手边的一本书――《飞鸟集》。简洁的诗句仿佛一眼就能看完又好像一眼看不完,翻过许多篇章后我恰巧与那勇敢的流水相遇。正与我那时所经历的折磨相似,我感触似的旋即热泪盈眶。那真是亲人见亲人、两眼泪汪汪,在雪白的纸上,文字们忽而都站起来,安慰着我。小精灵们仿佛笑着说:去吧!去面对!――百舸争流中,因为这些小伙伴的鼓励,我终于扬帆起航!
如今,银铃般的笑声远去,只留下我怀中的书。我抱着它们微笑,我想,我确实是爱上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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