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当天刚露出白肚皮时,草尖上的露珠就调皮的滚动着,一个不小心,齐刷刷的钻进泥土里,蝗蚓和蜗牛迫不及待的向草坪上爬,小区笼罩着一片祥和、向荣,仿佛昨天倾盆的大雨,厚重的云,中是一个梦境。
是啊,再厚的云彩下,都有一束阳光,它传递着不遗余力的洒向大地。
稍息,立正,向左看齐!每天早上6:00,保安队训练的叫喊声在小广场上响起,比闹铃还准时。他们一个个身材高大魁梧,面目严肃,目视前方,时而绕圈,小跑,时而练习格斗,一身帅气的制服熨得崭新,潇洒的拳式,嘹亮整齐的呐喊,他们不像小区的保安,而像一群训练有素的警察。不过我最熟络的是保安队的老大,李伯伯。李伯伯,45岁左右,是一名退伍军人,剃着干净的板寸头,他和其它保安不同,随时站得笔直,从不愉懒,棱角分明的面庞总是凛然正气,他不爱说话,不怒自威。但是李伯伯一见到我,总是慈眉善目,用他那虽然别扭的方式寒喧一番。
我妈曾说我一两岁时,墙上挂着认字的图画,当我听说墙上那个庄严肃立,一身黑制服的叔叔能保护我们,我就总是崇拜不已,看见门口的李伯伯和卡通图片一样的制服输、一样的帽子,总是伸出肉肉的手高兴得挥动,甜甜地叫着:警察叔叔,很是吃惊,后来慢慢了解了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女孩再次唤他时,他就一个军礼,看着女孩举起手,放在眉前,温柔地笑着,没人愿意打破这个。
李伯伯把保安队管理的井井有条,刷掉那些好吃懒做的废柴,强壮敬业的小伙子,他们晨练的呐喊是孩子们的上学铃,居民的警钟。可有这样的保安队还是出了问题。
我朋友家那栋楼高层被盗,听说那的几个大妈穿着拖鞋,找保安破口大骂,她们咄咄逼人,蹬鼻子上脸。一队保安都来赔礼道歉,我听着传言,心里很不舒服。
后来几天,我每天见到李伯伯,他不再像以前一样慈眉善目,而是紧抿着发白嘴唇,眉头紧蹙,警视得盯着前方,一刻不敢松懈。
有一次,李伯伯轮班,一个男人要进小区,说一位居民的朋友,李伯伯硬是不让进,死死守住进门口,李伯伯的胳膊微微颤抖,他一定在想:宁可错杀一万,也不放过一个,绝不能让入室抢劫再次发生。那个男人急得跺了脚,给朋友打电话,李伯伯仍不退让,可没过一会儿,一个居民出来接走了男人,男人故意踩得很重,用睥睨的目光瞪着李伯伯。李伯伯尴尬的放下手,笔直的背好像弯了些,夕阳洒下,显得落寞不已。
好在从那以后,小区很少出现入室抢劫的案件,李伯伯虽然依旧严厉肃目,但对我又熟练温柔起来。
想必多年以后,我想起清晨的阳光,是小区广场准时的保安训练声,是李伯伯打招呼的温柔,而李伯伯,则想起一个女孩甜甜的叫着警察叔叔,小手行礼可爱的模样。
我们是彼此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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