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尚未成年的孩子,我们总是看不透大人们复杂的心思,肆意地向疼爱我们的父母索取。可是这索取总会有余额不足的一天,我们总要为自己一时的任性买单。
正月初三那一天,我闲来无事,地盘腿坐在床边,拿出存在床头柜里的那鼓鼓的红包,将精美的红纸包一个个拆开,数着今年收到的的压岁钱——一千二百元,然后猛地抬头,将四周都环顾一遍,才将它们放回原处,离开了房间。
这时,妈妈一边拎着要洗的衣服,一边对着我说:今年你又有多少压岁钱收入囊中啊?我慢悠悠地跟在妈妈背后,不紧不慢地说:还好啦,一千二百元。妈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又问:打算自己保管,还是‘充公’?我顿时语塞,停了两三秒,说:妈,今年我想自己留着妈妈搓衣服的手顿了顿。等我离开后,她好像在自言自语着什么。
到了晚上,天气降温了,我就想去添点衣服。正当我走到房门前时,一缕灯光从对面的狭窄的门缝中跑了出来,还伴着一阵钞票在指尖滑过的声音。我转过头来,猫着腰,偷偷地察看着——原来是妈妈!她坐在床头边,左手握着一沓红钞票。数完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皱了皱眉,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满面愁容地望着地板
我缓缓地转过身去,步伐沉重地向前迈,心里五味杂陈。许久,我才挪到自己的房间里,抽噎了一下,弯下腰打开了抽屉,双手紧握着这沓压岁钱。就在转过身的那一刻,我瞧见了镜子中映照出的自己噙满泪水的双眼,红肿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又将自己的衣袖在脸上抹了抹,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然后,打开房间的门,小跑到妈妈的身旁,再蹲下,说:妈妈,我选择‘充公’!
妈妈没有接过,疑惑不解地问:你早上不是还说要自己保管的吗?怎么现在而且你干嘛蹲着呢,快起来。我将压岁钱塞到妈妈的手中,摇了摇头,说:没事,我不累。妈妈,那就说好了,这压岁钱我就‘充公’了。妈妈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眼角泛出点点泪光。
我心疼我的父母,但这份疼爱却不及父母对我的万分之一。这份迟来的压岁钱,也是一份迟来的领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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