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阳光暖柔柔地照在我们的身上,整个人都觉得懒洋洋的。
铃声响了,上体育课,我们飞也似的冲下楼梯来到操场,这时,杨老师的手机响了,只见他走到一旁接电话,然后他打了个手势,让我们自由活动,便径直走开了。
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吓了一跳,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同学们如潮水般哗的一声散去,有的拉上四五个同学坐在地上谈天说地,个个好似演说家般地能说会道;有的在操场上奔跑,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野孩子;有的怡然自得,将手往口袋里一插,一副遗世独立、羽化登仙的神情。
我百无聊赖地盘腿坐在操场上,闲而无事,便哼起了小曲。突然Z同学从身边走过,便想捉弄他一下,我灵机一动,有了!
Z同学,过来!我拖长了声音喊道,谁想到Z同学竟然服服帖帖地走了过来,像一只温顺的家狗,真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他一走近,我就有点迫不及待。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在手里攥了许久有点焐热的夹子夹在了Z同学的刘海上,花姑娘!我指着他大笑起来。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不恼,还装腔作势地唱起了歌,他声音尖尖的,像极了女生的假声:花姑娘,花姑娘,我一个花姑娘!引来一群人围观,他还害羞似的娇滴滴地用翘了兰花指的手半掩住面,继而又缓缓地将手移开弯腰,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花别在耳朵上,又扭着她那纤细的腰肢,娇声唱着,不时抖一抖那薄削的肩膀,有时还梳理一下自己的秀发,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她呢,不时地朝着众人送去一个媚眼,真是风情万种。一曲唱毕,她行了个礼,细声细气,宛若林黛玉般地垂着眼,说了声:奴奴献丑了。转身,拿出块手帕装模作样地擦擦汗,迈着猫步要走。众人哪里肯依,拉了他摇着,说:窈窕淑女,再唱一首。Z同学轻摇手帕,说:莫急,奴儿就来!
就在这时,老师满面春风地走来,吓得同学们四散奔跑,自称奴儿的Z同学花容失色,拔下来头上的饰品,拿下耳朵上的花朵,大步迈入队伍中,结束了他的卖技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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